此刻却如此孱弱地躺在干草堆里,?面色因为发热还通红无比,?可唇角却失了血色,?干裂出了几道血沟来。
越清规好几次想痛下杀手,先杀死柳仪景,再自刎谢罪。
可每每剑才一抵在柳仪景的脖颈上,?又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。
他对柳仪景下不去杀手了,?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他无法说服自己痛下杀手。
也同样没法说服自己原谅两个人之间的种种。
所有的事情,?好似都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了。
越清规收起了命剑,?主动照顾起了柳仪景。
怕他受冻,脱下宗袍给他盖好,?见他唇角干裂,就喂他喝水。
柳仪景孱弱得宛如刚出生的小兽,?一点鲜活气都没有,根本咽不下去任何东西,刚喂的水顺着唇角溢了出来。
越清规尝试了很多次,?也没办法喂他喝水,反而还想起了此前在幻阵里的场景。
他日日以口渡药,将安胎药一碗不落地灌入柳仪景的口中,?还不准他往外吐。
两个人之间的情爱,更是日日夜夜,无休无止。
尽数在脑海里回放,?早已虚虚实实分辨不清,究竟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了。
柳仪景在睡梦中还不安分,好似做了噩梦,梦里还在仓惶地低吟。
越清规忍不住凑近过去细听,就听见他喃喃自语地说:“不要,师尊,求求你,不要用折扇,不要,求您了,不要。”
原来柳仪景这样的人,也会有令他感到无比惊恐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