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长听了,丢了那干柴,侧眸瞥了他一眼,见小秃驴在火光的映照下,模样格外明艳动人,尤其额间那点朱砂印,宛若活物一般,泛起柔和的光泽。想起先前他在身下时的淫艳,眸色越发深了。
小秃驴似乎是觉得门板太硌了,遂跪坐在自己的脚上,两手死死揪着道袍,眼尾一片嫣红,面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,就连双唇都红润极了,破碎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。
只要掀开他身上的道袍,立马就能看见满身凌乱暧昧的痕迹,还有那深浅不一的指痕。
哪里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模样,分明就是被人欺负惨了,道长瞥了他一眼,又转过头望着火堆,火光忽明忽暗的,正如同他此刻的内心,挣扎不已,摇摆不定。
直到听见旁边洛小秃驴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,道长才恍然梦醒一般,出声询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洛小秃驴的面颊红通通的,双眸都蒙着一层水雾,将脸往道袍里埋了埋,闷声闷气道:“可能是先前吹了点风,头有点疼。”
道长听罢,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,起身走至小秃驴的身前,半蹲下来,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小秃驴的脸。
在道长师兄这种略带审视的目光注视下,洛月明只觉得自己跟没穿衣服一般,里里外外都被他探究了个通通透透。实际上也是如此,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未曾遗漏。
当即面颊更红了,火辣辣的烧了起来。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按到在地,各种豪放姿势的对待了,可洛月明总觉得这一回比往常种种更让人羞耻。可能这回是冲着揣窝来的,他总觉得腹中已经有了。
以至于他浑身都烫得像个虾子,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。
心里暗暗道,看不见我,看不见我,看不见我。可偏偏道长师兄步步紧逼,俊脸往他身前靠近,即便洛月明曾经的脸皮厚如城墙,此刻想到居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,被一个道士百般欺凌。
还被按在雪地里欺负,只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。下意识要将脸也埋进道袍里。从旁边立马横过来一只大手,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,然后抬手一触他的额头。
那手修长白皙,骨节分明,又温凉似玉,才一贴在洛小秃驴的额头上,他就忍不住浑身战栗了一下,自口中吐出一口热气来。
“你发烧了。”
“……”
洛小秃驴单纯的小脑袋瓜里,第一反应就是道长师兄在骂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