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月明想了想,还的确就是这么个事儿,?但被亲徒弟玩弄,?和被不认识的人玩弄,?这是两回事。遂又出歪主意道:“此言差矣,人间还有好多好玩的去处,?先前我们回山时,?路遇一个小镇,?那里就有间挺出名的勾栏院,听说里头的倌儿知情识趣,?不如我们也去瞧一瞧?”
出去逛勾栏院是假,?主要是得找个下榻的地方,总不能在这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地睡一夜吧。
越清规听罢,面露难色道:“这不好吧,?倘若被大师兄知道……”
“不怕,倘若被大师兄知道,我们就二三五平分,怎么样?”洛月明左手搭在裴玄度肩头,右手搭在越清规肩头,笑意吟吟地撺掇。
越清规不解道:“二三五平分是何意?”
“就是我担二重罪,越师兄担三重,裴师兄担五重。一起扛罚。”
裴玄度一听,当即怒道:“凭什么让我担五重?主意可是你想的!”
“但人你是抓的,仇也是你要报的啊?”
裴玄度竟然一时无言以对,咬牙道:“你可真行!”
如此,三人便将温狗抓起来,团成一团带走,御剑下山,果真寻到洛月明所说的那家勾栏院。
人间一般来说,以色侍人的有两种,女的叫妓,男的叫倌。这间勾栏院,就是以男色出名的,但也有不少女色,来这玩的,多半都是当地有钱人家的富贵公子。
也有少数平头老百姓,过来凑凑热闹。
不知是否依稀还有几分儿时的记忆,越清规还没入勾栏院的门,脸色就苍白下来,喉咙一阵绞弄,几乎要反胃吐了出来。
无论如何都不肯沾半步,甚至一见楼上站满了花枝招展的女子,就忍不住调头就跑。
裴玄度蹙眉问:“他这是怎么了?跑什么的?”
洛月明估摸着越清规是幼年在这种风月场所受尽了屈辱,想来即便记忆被封,可灵魂深处还极憎恶这种地方。
略一思忖,觉得跑了也好,于是随口应道:“越师兄性情纯良,想来眼中见不得半分情与色。他走让他走,我们玩我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