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度:“……”
越清规:“……”
谢霜华右手攥拳抵唇清咳了一声,轻声道:“月明。”
洛月明这才撇了撇嘴,心道这俩糟心玩意儿一点不坦诚,看就看了,有什么不能说的。
转头见大师兄右手抵唇,想起就是这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好哥们,当即就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。
谢霜华好似恍然梦醒,赶紧将手放了下来。这本是他寻常的习惯,竟一时忘了这事儿。鼻尖似乎都隐隐飘来小师弟身上的气味,淡淡的海棠花香。
腰间的乾坤袋又很不合时宜地动了起来,又给众人指了个方向。
洛月明现在对温老狗,抱有一种,他就算是个畜牲,也是个大义灭亲的畜牲,好像不把温长羽抓出来,狠狠撕碎,温老狗就誓不罢休一般。
其实,这也能够理解,尸体之所以成为凶尸,说白了,就是比寻常人多了一口气卡在嗓子里,这种气大多都是怨气,是对死亡的不服气。一般来说,死得不明不白的人,最容易在死后化作凶尸报仇。
但修为高深如柳宗师,难道连这种东西都不懂么?定然会想方设法,让温老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如此,温老狗化作凶尸之后,他心里有怨气,又不知道仇家是谁,怎么办呢,就一边干着生前的老本行,大日四方,控制鬼婆罗获取阴元。唯一还记得的,恐怕只有苍墟派的宗袍。
而且,凶尸大多是毫无人性的,丧心病狂之下,血洗自己满门的事屡见不鲜。更有甚者,奸杀了自己的晚辈也不是什么奇事。
这也是洛月明相信,温老狗确实想找到温长羽的原因。
如此,众人便又顺着温老狗的指引寻了过去。哪料柳茵茵就在此刻醒转,就跟丢了魂儿似的,扯着越清规嗷嗷大哭。
一问她哭什么,她自己都不知道,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,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
洛月明见她哭成这样,也觉得小师姐有点可怜,一出生就没了生娘,亲爹又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还被灌下了冥丹,由男变女不说,还把脑子都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