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风大,帐篷里用铁丝悬挂着的灯开始晃动。
对望的视线被风吹得忽明忽灭,分不清这一刻到底是灯影倾斜,还是这抹情愫无从定义。
谢知南将迟意轻轻地揽入怀中,将她洗干净的小脸按在他没被鲜血弄脏的橄榄色衬衫上。
迟意睫毛颤动,缓缓睁开了眼。
他不该助长迟意的臆想,也无法制止自己从迟意的臆想中得到的甜蜜,就放纵这一刻的拥抱,虔诚的品尝毒药。
肺部急剧收缩的疼,突如其来的咳嗽让谢知南找回理智,他放开了迟意,转向另一边咳嗽了起来。
迟意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,现在又被谢知南温柔的拥抱治愈的乱七八糟,小手搓着脸颊,倒了一杯水递过去。
她问:“你感冒还没好吗?”
谢知南接过水喝了一口,咳嗽渐止,“周五了。”
周五了吗。没有时间概念,迟意动作微顿,垂下的长睫挡住眸中的失望。
还有两天,而歌明特莱市热战伊始,她和谢知南注定没办法回国了。
“晚上我们就走。”谢知南说完便站起身来。
“去哪?”
迟意不安地抓住他的胳膊,紧张的提醒他关于眼下的形势。“歌明特莱市被轰炸了,我们要离开东区很困难。”
谢知南点头,交待她:“收拾行李,顾远征他们要来了。”
“前面在打仗也没关系吗?”迟意紧张追问。
“歌明特莱的热战冲突主要在南方小城,un会跟两边协调好,不会从战区经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