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月刚刚在跟别人聊天,转头看见阮苏一杯酒已经喝掉大半, 连忙将她的杯子抽走了:“哎呀,这个酒不是这么喝的呀。”
阮苏抬起头, 感觉脑袋蒙蒙的, 她速度很慢地眨了下眼,迟月说:“这个酒度数很高的, 我就是让你尝尝味儿。”
她是纯正的南方人,但因为在北方念了几年大学, 讲话时,便不免带上一点儿化音。
她说着,伸手拍了拍阮苏的脸:“你没喝醉吧?”
“没。”阮苏摇摇头,思绪还是很清晰的, 就是稍微有点头晕。她从高脚凳上跳下来,说:“我去洗个脸。”
“好,我帮你占着位。”又说,“快点哈,我刚刚问了一下,说演出快开始了。”
“好。”
这间酒吧只有一层楼,二楼像是临时休息的地方,卫生间就在楼梯旁边。
阮苏顺着服务生的指路找过去,不同于外面的热闹,这一小片区域像是把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了外面。
她打开水龙头,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。
她的皮肤太白了,被酒气晕染的红色如云霞般层层叠叠从皮肤底下透出来,眼里也生理性地沁着一片雾气。
难怪刚刚迟月怀疑她喝醉了。
她抿抿唇,因为化了妆,倒也没敢真正洗脸,而是手上沾了点水,拍在自己的眼睛以及额头上,试图让自己头脑清醒点儿。
等她走出去时,乐队已经上台了,她和迟月坐的位置,在舞池的侧边,离舞台其实还有一段距离。
见她过来,迟月脸上显而易见地兴奋起来:“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