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,可她却没觉得有哪里改变的——至少她对这人的占有欲丝毫未变。
她的哥哥,手把手教了她那么多的哥哥……怎么能去做其他人的师父?
安疏知道这种情绪应该是不正确的,可她控制不了自己。她盯着谢君宁清隽的侧脸,心底默想——
他会怎么回答?
安疏攥紧了手里的佩剑。
安虞也在等着谢君宁回话,见他笑了一声,莫名脊背一紧:“尊上笑什么?”
谢君宁立刻收敛了笑意,眼里含着毫无掩饰的嘲讽:“笑你痴人说梦。”
安虞一愣,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太好看:“……尊上?你——”
安疏骤然松了神经,手中长剑往下一落,又被回神的她迅速重新接住,没被任何人看出异样。
谢君宁打量了她一眼,悠悠道:
“你没本事让本尊另眼相看,那是你的无能。本尊百年未曾收过一个徒弟,今儿一时兴起,看这位姑娘与我有缘,想收徒……难道还得看你的眼色不成?”
谢君宁轻笑起来,眉眼柔和,吐出口的话却冰冷刺骨:“当众斥驳本尊的决定——你未免太过狂妄无礼。”
满堂寂静。
台上的掌门和几位长老意识到发展不对,赶紧来到谢君宁身边,劝他别动怒。
谢君宁和安疏最大的不同点,大概就在于,安疏的道德底线过高,而他的道德底线永远没有最低,只有更低。
因为死过太多次,他已经不畏惧生死,甚至不畏惧世间一切,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成为阻拦他前进的障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