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君宁宿在离山脚小屋最近的一家客栈里,方便他每天能去看一眼安疏父女的情况。
这些日子他也找过机会,趁安疏出门寻活的时候进了屋,给乞丐把了个脉,虽然不是大夫,却也能看出几分病入膏肓的迹象来。
老乞丐年轻时受过太多苦,堆了一身的毛病,一朝爆发,恐怕很难治好了。
他给老人家梳理了一下堵塞的脉络和堆积在体内的淤血,勉强也算是缓和了一些他病倒的速度。
其他的,他也无力回天了。
午时下楼吃饭时,他听见隔壁桌的百姓个个一脸兴奋地八卦着什么,虽然声音已经压得很低,但谢君宁是修行之人,轻而易举便能听见了谈话的内容。
他原本对这些人在说些什么是没什么兴趣的,只是在听到那句“朝廷派人来找咱们这里找人了”的时候,忽然顿住了动作。
“听说好像是来找达官贵人家的小姐,从小失踪的,派了一队锦衣卫来,正在知县老爷家里吃茶呢——你说这也是好笑,怎么人家小姐还能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了呢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我跟你们说,这些个官宦人家,后院宅子里那些事,其实还真不一定能比咱这些老百姓理得清呢!”
“说的倒也是……”
“这要是我女儿就是那个失踪的千金小姐有多好,那我后半辈子就享清福咯!”
“你梦还没醒吧你?”
几个人窃窃私语了片刻,又都一同哄笑起来。
另一边,谢君宁摩挲着茶杯边缘粗糙的纹路,出了点神:
这剧情不太对。
来找安疏的人……怎么提前了二十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