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君宁支着身后阳台的栏杆,闻言挑眉,不置可否:“我看她并不是很想接受您这番好意。”
“我看是你不想,”谢母毫不客气地抬了抬下巴,“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。”
谢君宁目光散漫,漫无目的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,又与沙发上的安疏的视线撞到一起。
当着谢母的面对视,就好像在家长面前眉目传情一样,安疏又匆匆移开了眼神,正襟危坐。
马尾高挑,脸颊白净,身姿挺拔,竟然隐隐有了几分谢君宁的影子,白衬衣和牛仔裤,乍一看清瘦得漂亮。
再一看,她放在腿上的手却正不安地搅动着衣角。
谢君宁不动声色地勾唇笑了笑,透过面前透明的玻璃继续盯着安疏的方向,轻声呢喃般道:“理由,那自然有。”
“嗯?”谢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狐疑地眯起眼睛,“说来听听?”
谢君宁并不看谢母,只是偏头朝她靠了靠,一副懒散模样,低声一字一句道:“她是我给您预定的未来儿媳妇,给您做了干女儿,这不合适吧?”
谢母:“!”
谢母瞪大眼睛,嗓子里的声音就要跳出来,又被她生生憋回去,声调压到了一种奇怪的低度:“好啊你小子!你果然就是对人家姑娘居心叵测!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给人家帮这帮那儿的……你看,被我诈出来了吧?”
谢君宁又偏头回去,抬手在唇边做了个“噤声”的手势,眨了眨眼:“您知道的,谢家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。”
谢母低声笑骂了他两句:“疏疏还小呢!你不准带坏她!要谈恋爱至少等成年再说,听见没有?”
谢君宁点头,拖长了音调道:“是是是,听见了——您才见了疏疏一面,心就偏到了太平洋去了,真当了干女儿那还得了?”
谢母嗤笑:“就你会说话!儿子女儿能一样吗?女儿都是用来疼的!”
可在有些人眼里,女儿就是赔钱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