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君宁并不回答,面不改色道:“阿姨,您就不关心一下您的女儿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“她能发生什么事?”安疏低着头,安母看不到她脸上的痕迹,视线只落在她脖子上顿了一秒,随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,“我看她好的很。”
谢君宁眯眼。
他心里的火又悄无声息地烧了起来。
“我带她上楼换衣服,”安母吸了口烟,伸手勾了勾,示意安疏过来,“小同学,阿姨就不请你上去做客了,家里乱,还没收拾。”
她说话时,语气带了几分轻佻,连神色也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媚态。
安疏扯了扯谢君宁的衣角,示意他不用再说了。
随即低着头,拿着药袋跟着安母上了楼。
谢君宁等在楼下。
他靠着门前的柱子环臂沉思,面色阴沉如水。
安疏换了常服,拿着谢君宁的校服出了房门,刚走到大门要离开时,坐在客厅里的安母头也不回,倏地道:“我让你走了吗?”
安疏僵在原地,还没放到把手上的手就这样顿在了半空。
安母坐在沙发上,一条腿搭着另一条,开叉的旗袍滑下去,露出她白嫩修长的腿,指尖烟雾缭绕,依稀可见她年轻时的风情万种。
偌大的居民楼里,也不过两室两厅,地方狭窄,东西又杂又乱,唯有沙发前这一片能算整洁的空地,充当茶几的木桌上却还有成堆的烟灰缸。
安疏依旧是低着头,罚站一样熟练地站在了她面前。
安母抬了抬下巴:“这衣服谁的?”
安疏僵着身子,声音像含了块生铁:“同……同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