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谢君宁可没有接受。
他又不是圣人,如果王桥及时止损,他还能放他一马,打了这一顿就完事儿,但王桥乱用关系逼人退学的事做多了,也活该沦落到现在的下场。
反正,下午的时候,王桥就收拾了东西,不情不愿地走人了。
临走前他还装作无意间踢了一脚谢君宁的椅子,一看就没长记性,带着满腔的愤愤不平、和“我给你低声下气地道歉你竟然还敢不接受”的怨恨离开了。
谢君宁懒得跟他计较,反正人走了就清净了。
王桥一走,他的那些小弟也原形毕露,知道了谢君宁是个狠角色,他们惹不起,安分了不少,甚至怕谢君宁报复那一架之仇到他们身上,主动将功赎罪,上赶着当起了他的狗腿子。
虽然说谢君宁觉得没这必要。
他刚往这边走,前桌的那个叫吴山的小混混就十分积极地帮他踢开了路上的垃圾,如果不是杨老师还在上面讲话,他还能拿把铲子把这片垃圾地都扫得干干净净。
谢君宁瞥了他一眼,吴山腼着脸笑,扯到脸上的伤,又“嗷呜”地一声叫。
谢君宁转回目光,将手里的卷子放在桌上,用手摁着,顺着桌面推到安疏面前:“你的卷子。”
安疏正逛着论坛,乍一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些心虚,下意识挺直了腰背,结结巴巴地小声道:“谢谢。”
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收了,拿起卷子,却又心不在焉起来。
谢君宁转着手里的圆珠笔,没有说话。
他看上去是在认真听课,然而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安疏的动静。
片刻,他把手放下去,在她桌肚里轻轻敲了敲。
安疏回神:“啊?”
谢君宁收回手,轻描淡写地笑道:“怎么不听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