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求证,她还是说了下去:“我看过国内的新闻,你从华尔街回国的当天,许染在机场向你示爱。”
“她没有和我一同回国。”陈幸敛了敛眉,然后话锋一转,“是程煜给你看的?”
连猜都不用猜。
他们同处上位,有时候只凭一个举动,就能深谙对方的意图。
如果昨天不是俞熹禾在场,他不想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的另一面……他很可能会控制不住,和他打一架。
“他喜欢你。”
陈幸和程煜在此之前只见过一次面,就是那次在那个饭店里的狭路相逢。他自然懂得那人看俞熹禾时的目光代表了什么。
单是一个程煜,并不足以让陈幸畏惧,让他感到不安的是,原来俞熹禾并不是完全地相信他。
因为不相信他们最后能走到一起,所以并没有在父母面前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,怕日后尴尬。
因为不相信他真的喜欢她,所以在那通电话里,她问完那句“你为什么选择我呢”,就挂断了电话,她甚至不敢追问。
在高烧时难受到了极致,也只是说自己不舒服,甚至……在他怀里都不愿意过多停留。
不敢依偎,不敢拥抱。
有一种爱情,是插在心上的刀。
“我想吻你,想抱你,想要你的全部……我以为我的司马昭之心,已经路人皆知了。”说话间,陈幸几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,每一下都沉重又疼痛。
俞熹禾却说:“陈幸,我不想影响你。”
即使梁杭学术造假被揭发,还了她清白,但海市学术圈里的风言风雨还是不会少。至少在近几个月里,提到“俞熹禾”这个人,更多人对她的印象还是会停留在“答辩论文抄袭”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