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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样?”

他反手扣住了俞熹禾的指尖,掌心潮热,垂着好看眉眼看她,眸光微冷。

俞熹禾咬着唇看他,唇色嫣红,诱人采撷。

她不说话,陈幸低头又咬了一下她的唇,声音充满诱惑:“还是说只是亲吻你都受不了?那还有更过分的,你要怎么办?”

俞熹禾慌乱地叫他名字:“陈幸!”

她曾经有多冷静自持,现在就有多溃不成军。

陈幸支起身子看她,不再把她禁锢在怀里。他神情冷淡至极,偏偏眉眼精致好看,像是远道而来的精魅。

他重复了那天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:“你可以逃。”

俞熹禾坐起身来,长发垂落,凌乱地散在肩侧与腰间,她的手有些抖,不敢迎上他太过冷漠的眼神,心跳飞快,像是想冲破枷锁。

这是她很喜欢的人,像是对待科学研究一样,喜欢得如此小心翼翼。

他接下来却说道:“只是一旦你逃了,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。”

俞熹禾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,四目相对,他面容冷淡,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,眼眸黑得像是敛尽了所有的光,深邃而冷沉。

她的手脚一下子冰冷了起来,刚刚的潮热猛地消失,变成了刺骨的寒意。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,却发不出声音,心跳急促得钝疼,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陈幸刚刚说的那一句——“一旦你逃了,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。”

此时此刻,他又问她:“逃吗?”声音低沉酥软,温存诱惑,眼眸里却是墨黑一片,是深不可测的冷漠。

俞熹禾怎么可能舍得再也不见他?

七月,深夜里的路灯辉映出橙色的波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