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熹禾吓了一跳,还来不及说什么,就听见陈幸带着一点含糊笑意说了句:“我怎么舍得你睡在沙发上?”
他呼吸炙热,嗓音低哑有磁性,俞熹禾感觉自己的腰好像软了一下。
“陈幸!你在发烧……”
俞熹禾从来都不知道,陈幸生起病来,原来是会黏人的。他把她往怀里搂,像撒娇的布偶猫,有一点……可爱。
陈幸做出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歪了下头,微敛着眼眸,他的眉眼十分出众,染着一点不甚明晰的笑意。
山是眉峰聚,水是烟波横。
“我想要你陪着我。”
俞熹禾从刚刚跌到他身上开始,心就跳得飞快,现在更是彻底乱了节奏。她在他怀里无措得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,明明先表白的是她,现在却被他反撩了。
陈幸微微弯腰,指尖滑到她的耳后,最后抬起她的脸,认真地凝视着。
最后,陈幸在她发间很轻地落下一吻。
“睡吧,晚安。”
他想起中午在那个饭店里,他看见了俞熹禾,而她刚好转身看向了另一个人。
陈幸自然懂得那人看她时的目光代表了什么,和他相同,是喜欢。
而某人也没有说,他之所以会低烧,是因为在下午洗了个冷水澡,又吹了很久的冷风。
有意地,预谋地,想要拥抱一个人。
俞熹禾从小就认识陈幸,到现在刚好二十二年。但他们之间并不是一直都有联系,除了初中她去外省读书的那三年,他们还有一段时间是毫无交流的,是在大二的暑假。
海市盛夏燥热,暑假也放得早,从放假的第一天开始,俞熹禾就和陈幸失去了联系。那时候,俞熹禾以为是陈幸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喜欢,从而有意回避,所以两个月都没有联系过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