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乱成一团,宾客全都诧异地围过来议论纷纷,在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前,俞熹禾拉住了陈幸的袖口:“我还要包扎伤口,你能不能陪着我?”
宴会主人急急忙忙地赶来,冒着冷汗打圆场:“和气和气——”他看了看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公子哥儿和躺在地上哀叫的倒霉蛋,顿时没什么好气了,“各位还是收敛一点。”
在场的人都知道陈幸的身份,海市商界是陈氏独大,而陈氏的未来掌权人必定是他。
不仅是他的背景不好惹,关键在于陈幸这个人本身就是危险的。
宴会主人在商场、政坛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这点眼力都没有?他随即向陈幸道歉:“世侄给我个面子?在场这么多人……”
陈幸目光冷沉,没有回应,但还是收回了脚,转身看向了俞熹禾。她正眸光温软地看着他,没有半分责怪他把她丢下的意思。如果他一直陪着她,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。远远看着她被人围住,只片刻,他就动了杀意。
“是不是很疼?”
令人大跌眼镜的是,面对那个女孩时,陈公子瞬间褪去了全身的冷硬与肃杀,神情温柔又珍重。
俞熹禾摇摇头,余光里,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,但都与她无关。
陈幸垂着寒星般的眸子看着她,转眼又瞧见她手臂上的伤口与血,神情又一点点冷硬起来。
医生在这时匆匆赶到,陈幸轻声对她说了句:“我让严嘉留下来陪你包扎伤口。”
俞熹禾皱紧了眉。
随后他转过身,那些公子哥儿畏畏缩缩地正要离开,他冷冷开口:“滚出来。”
全场是一片诡异的寂静,没有人敢反驳,也没有人敢阻拦。
陆谨言也跟着一起离开了。
玻璃碎碴卡在伤口里,清理时流了很多血,严嘉在一旁看得惊心。她却仿佛没有感觉,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任医生处理,只是皱着眉问了严嘉一句:“不会有什么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