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兮想了想,方道:“我家小弟,打出生起就寄名于道观,常年跟在道长身边听了许多经文。”
“他念的是往生咒,是为逝去的少夫人三人而念。”
她这话说的也没有错。
盛长意的故事,虽用词浅白,却叫人为此伤怀不已。
可她也不能冒然将修缘的来历和盘托出。
盛长意这才点点头,担忧的看向盛越,盛越独立于门前,他身上穿着的黑衣,好似将他的七情六欲都给掩盖了一般。
赵云兮突然觉着修缘没有说错,这个男人好似心里也在下着一场雨,为了他的少夫人还有那个半岁大的孩子。
不知怎得,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的她,这一刻,竟然有了些许的疑惑,她当年出生时,到底是一副光景,父皇也没同当年才六岁的赵阿洵说起过,只说她是被捡回来的。
她一时,便也有了些许惆怅。
“少爷这些年因为还记着少夫人母子,这些年一直未娶。”
“我家老爷为此不知责备了他多少次。”
他叹了一口气,为今日的故事收了尾,“我想,少爷这辈子都会是孤身一人了。”
雨不知何时渐渐收了势态,此地荒野废屋,不是个好过夜的地方,白琅看过天色,算着时辰,又检查了一回路面,觉着可以继续赶路,赶往下一个驿站好休息。
他同赵云兮汇报完,赵云兮也应了,留在这里着实有些冷。
“走吧,阿弟。”她拍了拍修缘的小脑袋,牵着他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