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知道,并非如此。
王福见他似在浅眠,便端着空药碗,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。
小半个时辰后,微等王福进去唤醒,营帐门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撩开,赵明修从帐中走了出来,王福忙跟了上去,“陛下,可要召宁国公等随行?”
“不必,朕想独自走走。”
他神色清明,不见丝毫疲怠。
“一刻钟后,召见将领,继续商讨。”
王福精神一振,打发着身后随侍赶紧去各处传话。
西行之路,坐了五日马车后,车队里终于有人熬不住连日来的颠簸,才下马车就忍不住吐了起来。
小道童从来没坐过马车,起先两日有新鲜感,坐着也不无聊,后来除了赶路就是赶路,便是诵经也挡不住涌上心头的难受。
今日终于憋不住开口,“公主,我好难受。”
赵云兮哪里带过孩子,这几日忙着赶路,她也不难受,便以为小道童同她一般不会难受的,这一看不要紧,小道童脸色煞白,额头上满是汗珠,吓了她一跳,忙叫停了马车。
“白琅停一下。”
还未等马车听闻,小道童就捂住了嘴跳下了马车,跑到路旁树下吐了起来。
赵云兮也下了马车,将他如此,忍不住皱了眉头,“罢了,我们今日不赶路了,待会儿入城,找个医馆给他看看,再歇上一晚。”是她疏忽了,小道童年纪小小,却又懂事不爱提难受一说,这会儿定是忍不住了。
“是,我先去探探路。”白琅应下了,将马车拴在树上,带着一名手下往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