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修轻轻一笑,“赴观主之约。”
赵云兮满脸疑惑,“什么意思?”
不是见母后,也不是见她,竟然是来见观主?
赵明修感觉到脚边似有动静,垂眸看去,不知何时,那几只狍子全都围在了他腿边,有一只不知为何,竟在用头拱着他的长靴。
他也不曾驱逐,只同他姑姑解释道:“去年今日,朕与观主约定,要再下一盘棋。”
“朕自是君子一言,当赴约才对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原来是这样!
赵云兮也看向了那莫名就对她大侄子亲近起来的狍子们,嘀咕着,“小没良心,亏我还给你们做了衣裳。”
明明她大侄子能吓哭小道童,这几只小狍子莫不是真傻,竟然主动地去亲近大侄子。
她实在不满,却听见那好似比冰雪还冷的人,薄唇轻启:“数月不见,我也很想你。”
她微微一怔,明亮的杏眸之中写满了不可置信,很快就大声反驳,“谁说想你了,你可太会自作多情了!”
她自个儿是瞧不见,她的耳朵腾的一下就变得通红。
半年不见,赵阿洵是不是就光长了厚脸皮。
“我每天都忙着照顾母后,还要日日做早课晚课,天晓得太傅竟然每五日就让我交一回功课。”隔得天远,太傅他老人家也丝毫没有忘了她这学生,她到底是高兴呢,还是兢兢业业的做功课呢。
“我哪里有空想你。”
“是吗?”赵明修轻笑了一声,余光瞥见青羊观观主似从远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