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灰缸里已经快满了,陆爸爸眉头紧锁,靠在椅背上。
陆川双手背后,在书桌前面走来走去。
“何家这么做就不怕遭雷劈么!”
他不太会骂人,愤怒到极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,只是脸色气得通红,再加上刚刚喝了一点酒,整张脸红得似关公。
“爸,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吗?小妹本来应该去上大学,是何家替换了咱们的名额,何采薇那个成绩别说工农兵大学了,要不是她那个当校长的舅舅,她连高中都考不上。”
“这事坏就坏在何家不是直接拿走了小音上学的名额,而且工农兵大学又不是只看成绩。”
陆爸爸叹了口气。
工农兵大学里的学生素质层次不齐,甚至有人只是小学学历,但只要身体健康,又有群众推荐,就能上学。
“何家算计的好啊,他们知道如果直接顶替,咱们肯定能把事情查出来。所以才趁小音生病的那几天在学校里宣扬小音要主动下乡,搞得街道办的人真以为小音是因病没法亲自报名,最后让有心人‘替’小音报了名。”
“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,小音是有口也说不清。”
“最可恨的是小音生病那几天学校的事情咱们一点也不知道,我看何家和沈家在这里面也没少做手脚。”
陆川愤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