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几日,噤若寒蝉的厢房无一人打扰,房门紧紧地关闭着,自从那日夫人突然暴毙后,爷并未从房中出来过。
萧富平担忧不已,唯有叫人砸开房门,夫人暴毙无人接受得了,何况是一向深爱妻子的少爷
少爷身世凄惨无比,一生多灾多难,母不疼父不爱,就连心爱的女子都离他而去,这命为何会这么苦,就连萧富平都看不下去了,唯有偷偷地抹泪
房门被撞开,床上的男子紧紧抱着怀里凉透的人,还在轻声说着什么,见来人后,也是轻柔的为余夏掖被角。
眉眼淡淡直起身,眸子漆黑阴鸷,杀意肆意:“出去!”
萧富平刀疤脸上流着泪水,直直地跪在地上:“少爷,你让夫人安息吧,人死不能复生放了几日,尸首怕是会发臭还是早些让夫人入土为安”
萧难听见这句,霎时瞳孔瞪大,拿起一旁的利剑,冷落闪着可怖的血腥:“你胡说什么!她没死!”
萧富平跪在地上呜咽:“爷不要再欺骗自己了,夫人见你这幅模样也不好受”
萧难怒发冲冠,全身煞气四起,眸子骇人,利剑狠狠地往周遭小厮砍去,血腥霎时喷洒而出,染湿了萧富平的脸庞。
接着便是一阵阵尖叫,人争先恐后往门外跑去。
“快跑!爷疯了——疯了——”
萧富平头颅重重往地上一磕,老泪纵横的看了一眼不正常的爷,随即便跨出门槛往禅智寺方向而去
房间又剩萧难一人,他细细地擦拭手中血腥,坐回床上,薄唇浅笑,轻柔对床上的女子说道:“无人再打搅我们了,娘子接着睡吧”
言罢,他便柔情似水的笑着,眼尾发红,紧紧地把她抱入怀中。
禅智寺中的老僧人此时坐在薄团中转动着手中佛珠,他眉间跳动,轻轻地摇了摇头,重重叹口气。这该来的还是会来,果真是因果循环
萧富平此时和老僧人站在紧闭的房门外,老僧人一掌把紧闭的房门给掀翻,木质的房门因受了较大阻力,此刻正摇摇欲坠在地上回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