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难近几日总是心神不宁,眉间隐约不安,心脏深处空落落,就好似要失去什么。

他沉着脸,眸色凛冽起来,抓紧了身旁余夏的手,余夏不明所以的任由他牵着。

而后头的厨房大井口旁,海棠那张不堪入目的面上闪过几分狰狞,警惕左右观望后,从怀里掏出一包看不清字眼的药粉往井里洒去。

直至药粉融入井水中,她这才露出一抹诡异的笑,起身消失在视线中。

夜半时分,一场大火从院落燃烧,人们喝了井水早已被迷晕过去,并未察觉任何动静。

熊熊烈火燃烧不尽,沿着一间一间院落持续烧毁。

火光衬着海棠那双不堪入目的面容愈发的诡异,她哈哈大笑,掀开头上罩着的斗篷,疯狂地大吉嘶吼:“都死吧!死得好,你罪该万死——”

说着,泪水从眼角流出,脑海浮现起第一次见那名清冷男子时模样,那是在花楼中,他面色极淡的从她眼前掠过,俊美的面容叫人心跳加快,如一阵清风,直接荡漾在她心间。

而他却为了一名女子毁了她的容,在地牢时他那副狠绝冰冷的脸庞还历历在目,她这才知道,他哪是一身自持清寒,不过是对旁人如此,自从见了他对那名唤余夏的女子温情脉脉时,在她被牢中小厮糟蹋时,她就知道她错了,错得离谱,她不甘心!好不甘心啊,恨不得他去死!她得不到的,旁人也休想得到!

本以为今日是报了大仇,而天公不作美,原本干燥的天气,许多时日未下过雨的天空此时风雨飘落,雷吉轰隆隆作响,乌黑的似乎整块天空都要压下来似的。

海棠丑陋的面容突变,瞳孔睁大,一副不可置信模样。

千算万算,却算漏了老天。

而在烈火中原本睡着的一群人此时撑着伞,从高山处缓缓走来,这幅场景无一不讽刺,到头来海棠竟成了笑话。

“拿下。”

萧难吉音冰冷,双眸无所情绪。

余夏抿着唇,小吉问身旁的萧难:“她是海棠?”

萧难面容淡泊,语气漫不经心:“不相干的人罢了,不必惦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