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夏见那骇人的伤口,皱着眉赶紧撕了一块布料往刀春娘淋淋鲜血的手臂上包扎,责备道:

“你真是能逞强,一定很疼吧。”

刀春娘爽朗一笑:“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,今个倒是尽兴!”

她多久没有这么舒畅的杀敌感觉,江湖人就要如此逍遥畅快。

余夏悄悄地使了个眼色给刀春娘,示意公坚温在那处。

谁知刀春娘却是一阵嗤笑:“你眼睛歪了,就不能正常点?”

余夏悠悠地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唯有任命地帮她包扎。

这个木鱼脑袋,公坚温在远处坐着,他那道炽热的目光这么明显,刀春娘分明就是在装死,既然不想搭理他,那就不搭理吧。

萧难一袭玄衣从下方跃上来,身上无半点血腥味,尽是一片微凉冷香。

余夏吸了吸鼻子,站起身紧紧地把他抱了个满怀,细眉微皱,嘴上抱怨:“你要做什么事就不能提前说一声,这样突然下去我胆子都给你吓没了!”

他听见这句话,俊俏淡然的眉眼顿时浅笑起来,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唇角。

“无事了,这不是好好的么。”

刀春娘豪迈地坐在石子上,一手撑着剑,啧啧两声:“你两能不能别腻歪了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!”

见四处士兵一脸不自在地看向别处,余夏霎时羞红了脸,深深地埋在萧难的怀中。

公坚温滑动着轮椅到刀春娘跟前,神色慌张的凝视着她手臂上的伤口。

刀春娘随意瞥了一眼后,就不再搭理他了。

公坚温脸色苍白无力,额头上还流淌着冷汗,紧紧地抓着两旁的木质轮椅,重重地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