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难狭眸阴郁半晌,稍稍敛眉,缓缓摇头:“不知。”

了悟失望地“哦”一声,垂下了头,不再提问。

余夏吃着碗中淡味无肉的斋菜,吃惯了肉食,此刻竟难以下咽起来。

这了惠此时不是被萧难杀了就是躲了起来,毕竟萧难和了惠此时早已捅破了那层,早已是敌对的关系。

这些余夏也没过多询问,毕竟她对了惠不感兴趣,是死是活也与她无关。

萧难和了悟吃着碗里的斋饭倒是面不改色,最后就连饭粒都不剩一点,果然是节约粮食的好品性。

彼时的外头早已黄昏殆尽,暮色茫茫,在这空旷的静谧的寺庙中更显万籁俱静。

萧难一身修长衣袍,面容俊俏,模样如谦谦公子,淡声对了悟道:时候已晚,就先行一步了。”

了悟缄默不言,但那副面容终是不舍得的,张着嘴半吞半吐,到底是什么都没说,唯有看着那般配的夫妻二人渐渐远去,留下一道身影。

了悟轻轻一笑,在后面不禁感叹师兄的头发长得倒是挺快的,不知想起什么,那张清秀的小脸又是一片失落。

毕竟了净师兄自小就照顾他,还教他功法,至少在师父惩罚他时还会为他求情。

现在的师兄虽说本就是以往的师兄,但自从他离开了禅智寺开始,这位师兄不再是当年那个纯净仁慈,一心向善的师兄了,他们此时早已形同陌路,往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

想到这里,他两目低垂,面容又是一阵伤感

余夏被他修长五指紧紧牵着,漫步而行,不禁多看了两眼他轮廓分明俊俏的侧脸。

“你那位师弟看着还挺舍不得你的,你倒是心狠,也不关心两句。”

萧难目视前方,听闻后轻飘飘地瞥她一眼:“娘子这是冤枉为夫,了悟自小便参不透,待人真情实感,在这佛教世俗中已是忌讳,何况佛门重地,如何也不能对他表露太多情绪。”

余夏好笑道:“这么说你还是在帮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