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难扭过头,闻言瞧了他半晌,萧富平在这压迫的视线中顿时腿软了,只听少爷缓缓道:

“他不进去你代劳如何?”

萧富平苦着脸:“是是是,我这就命人把他带去县衙。”

留下一道身影匆匆往门外走去,几下就没了身影。

爷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凛冽,叫人不敢直视,就算他这般老年纪,看着那副目光都心有余悸。

须臾功夫,萧难执起墨水未干的画像,清冷的面容终是露出一抹浅笑,见天色已快到午时,拍拍褶皱的衣摆,卷起画像,往门外走。

萧府硕大,一整座宅邸要花上半日才堪堪走完,余夏的院子在萧难旁边,也不用废多少脚程。

院子里头花草茂盛,几头芭蕉树郁郁葱葱。

小花苗是专程从聊盐城跟过来伺候余夏的,院子还有几名刚来的婢女丫鬟,几名小丫鬟坐在庭院中叽叽喳喳聊个不停,从丹阳城的哪家首饰铺到哪家甜点。

余姑娘此时正在睡懒觉未醒过来,大伙也就有闲情在这唠嗑了。

特别是中间的小花苗,声音更为大声,她刚到这丹阳城的大宅邸没多久,没有说话的伙伴,虽说是在聊盐城的萧府中长大,但从没来过丹阳城,她父母虽说在萧府做事多年,也是没有来过这的。

这的事物新鲜,连府中的那些共事的姐姐妹妹们都是一副和善面孔,没有狗眼看人低之相。

正磕着瓜子,却见身前的婢女姐姐一副惊骇面孔,正想询问一二,眼睛一瞥,却见院门出现一袭墨色衣袍的男子,面色淡然,白皙手中握着一副卷着的字画,一步步往院子走来。

众人反应过来,连忙卑躬屈膝,一副惊慌失措面孔,这般无所事事,游手好闲的面孔被家主知晓,定是要挨罚的。

只见自家爷眼角都没瞥她们一眼,独自往余姑娘的房中走去,留下一群小丫鬟面面相觑。

萧难绕过一处屏风,窗纱上的棉被还微微鼓起,远远就看见那名女子如同绸缎的如墨长发披散在枕边,脸蛋衬着墨黑的发色显得又小又白皙,仿佛一只手掌就能罩住,胸口微微起伏,殷红的唇瓣微张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