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这人二话不说,毫不客气地坐在余夏原先的位置上,手中还拿起她方才喝过的茶杯,动作行云流水,淡色薄唇沾着她方才喝过的位置轻轻地浅酌一口,那薄唇上还沾满了水渍。
只见他面色如常,嗓子黯喑,缓缓道:“口干得很,不知能否讨杯茶水喝喝?”
余夏上下扫了那男子一眼,神色古怪地看着被喝过的茶杯,无语耸耸肩,这说的不是废话吗,都喝进去了才说,这人不是有病是什么。
余夏决定离这男人远点,这男人脑子有坑,刀春娘介绍的是什么人嘛,一点都不靠谱。
他垂下眸,声色淡淡:“鄙人姓楚名颐,往后是教你习武识字的师傅,你可随意唤我楚颐亦或是师傅。”
余夏低低浅笑一声,笑得眉眼弯弯,眸中却冷色一片:“这位弟兄,师傅就免了,看你年纪也差不了我多少岁数,还是唤你楚颐如何!”
男子听见这话不仅没有恼怒,唇角还扬起了微微笑,模样看着像是心情极佳。
这人简直就是怪人一枚,余夏自然是不知他为何会笑成这幅迷人模样,那张脸笑起来看着倒也算得上是清秀俊朗,但跟萧难的容貌一比,那所谓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,一个是泥地里长出的一朵小花,萧难就是那朵高岭之花。
楚颐从袖口处拿出一个长条形青碧色的玉佩,玉佩看着倒像是上乘之物,玉佩表面雕着几条不知是龙还是蛇的生物,盘曲在图形中,看似栩栩如生,惟妙惟肖,叫人看呆了眼。
他温和的浅笑着,模样倒是人畜无害:“这是我送与你的拜师礼,往后不唤师父也好,可直称我名谓,不必拘束。”
余夏懒懒地抬起眸,心道这人气度不是一般的大,要是其他青年小伙被她这幅态度说话,早就跳脚摔门而出,又哪会这样心平气和温文尔雅。
余夏懒懒地坐在一旁的竹椅上,拈了一块桌子上的糕点,放入红唇中,细细的吃了起来。
“还是唤你楚颐吧,师傅实在是”说着圆溜溜地杏子眼上下扫了一眼他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衫,和那张清秀俊郎的年轻容貌:“叫不出口”
楚颐沉吟片刻,问道:“可,明日辰时教你学习识字如何?”
余夏站起身子,逗起一旁被笼子关着的鹦鹉,也没看楚颐一眼,嘴上含糊道:“不行啊,我识字,你还是教一些功法吧,那种在屋檐上飞檐走壁,行动自如轻功就最好了”
后面那句声音渐渐小了,她的眸子根本没有往楚颐这边看一眼,侧脸带着浅笑给鹦鹉喂食,眼中就只剩那只鹦鹉,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,好似习武就只是玩玩,可有可无的事,在心中也并无过多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