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夏悠悠地呼出口气,有些莫名燥热,她扯了扯颈部围着的绒毛。

前头的褚灵瑶跟雪莲不知在嘀咕什么,她们之间隔着三四个仆人侍女,听的也不大清楚。

接着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位中年男子,余夏细细打量,那名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华贵布料,看着就不像是服侍人的。

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对着褚灵瑶说些什么,褚灵瑶神情高傲地点两下头。

随后,她挪着莲花步子徐徐走来,声音柔软道:“临近午时,萧公子可否赏个脸,灵瑶让酒楼掌柜备下了食,萧公子可一同前往?”

萧难看了眼身旁的余夏,漫不经心问她:“余小弟觉得如何?”

余夏诺诺道:“小弟我腹中还是挺饥饿的…”

开玩笑,这褚灵瑶一看就要搞事情了,谁敢破坏男主和艳遇们的进展!

萧难微微点下头,语气温和道:“劳烦褚小姐。”

余夏暗自感叹,萧难不发疯的时候还挺谦谦公子的,这不,对褚灵瑶说话多温柔。

酒楼幽静雅致,一眼看去,古色古香华贵的门面装潢别致典雅,楼之间一处涟涟的小池,水面上漂浮些荷花,荷花瓣上头挂着水珠,有些还未开出花苞头,头尖泛着淡淡的粉色,欲开未开,含苞待放的模样甚是娇羞。

中年男子诺诺连声为褚灵瑶设上一处风景绝佳的雅间。

余夏扯着肩上的披风,身上这件披风是和萧难的模样相似,萧难高大,披在肩中更显身躯挺拔,仪表堂堂,俊俏的五官惹来无数人关注。

而余夏这身小件,穿着不伦不类,何况她身形单薄,像披着个麻布袋。

此时这酒楼热的跟个蒸炉似的,余夏背脊渐渐留下一层热汗。

池水中的游鱼鳞光闪闪,一下子沉入水底中,余夏多瞧了几眼,虽说脑子里的词汇没有像上面二楼的书生这么会吟诵诗歌,但她也知道“出淤泥而不染”这一词,形容这些娇柔清丽的荷花再合适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