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夏无所谓地摆摆手,吃惊地上下扫了扫她的穿着:“小花苗,你穿得也太厚了。”

花苗搓搓手,嘿嘿地笑了笑,她往房中拿出一件浅色厚外衫披到余夏身上。

余夏身高长了不少,身穿青衫,更显身板清瘦纤细,发上绑着少年发束,转着圆溜溜的杏子眼,赫然一位灵气乖巧的小少年。

她三两下蹦跶起来,兴奋站在庭院处,手往半空中伸去,手上顿时掉落几片雪花,被手中的温热融化,成为一滩水。

余夏揉了一团雪球,往花苗圆润的身躯砸去,小花苗惊呼一声,胆怯地笑了笑。

也跟着往余夏的位置砸去。

笑声如同铃铛般,阵阵悦耳。

小花苗东躲西藏,被余夏砸地满头雪花。

她本是在这间宅邸长大,爹娘都是守在这间宅邸的老奴,从小没玩伴,又哪有人这么和她肆无忌惮的玩雪,她心中欢喜,抓起地上的一团雪,往余夏身上轻轻地砸去。

两人玩得狼狈不堪,余夏黑色发梢还沾着些零零落落的白色雪。

玩的太开心,都忘记了艳遇们的约定,回过神来,猛地跺了跺脚,抓紧身上厚外衫,往萧难的庭院跑去。

萧难不知怎么回事,性格甚是怪癖,萧富平安排的婢女都清走了,只独自留下三两个小厮。

到达庭院时,硕大院子外头的芭蕉叶上头落入不少雪,周遭一片白,静悄悄的,连他院落的小厮都不见了踪影。

余夏猫着腰在白色窗纱上左瞧右瞧,愣是没看到半个身影,本打算推开门,单薄的肩上突然被人抓着,他的嗓音听着比这雪天的冰冷还要淡上几分。

“在这做什么?”

余夏扭头看去,只见一身穿得单薄的萧难,漆黑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她,他只套了件薄衫,余夏看着都冷,讪讪笑道:“萧兄大清早的怎么从外头回来?”好死不死这幅做贼模样被抓了个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