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夏不知他心中所想,战战兢兢不敢多言一句不是。

他抓着她的衣领,修长的双手狠狠地掐着她软腰,脚尖一点,往那堆残肢断手飞去。

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,余夏清晰的可以看见地上被剑划碎的尸首。

无头无手。

余夏心生胆怯,眼泪止不住的哭了出来,无声地往小巧下巴流去。

双手死死的攥紧这个罪魁祸首的手臂,指尖略微泛白也不见半点松动。

他唇上一阵冷笑,眸子血光仍未散去,无半点清明之意。

“嗯?不离不弃?怕了?”

余夏咬着唇瓣流着泪:“不不怕”

断续的话语连她自己都不相信。

他一声冷哼,倏忽的从空中松开手,余夏闻言,迅速的双手双脚紧紧抱着他的强劲腰身,死不松手!她的模样无半点志气,志气这种东西跟命换起来真的不值一提。

他站在鲜血间这么久,身上没有半点血腥味,只有阵阵冷冽气息。

萧难摁着隐隐作痛的脑穴,飞身回到厢房中,厢房无半点凌乱,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无。

他把余夏甩入床榻上,余夏顿时被摔得眼冒金星,晕头转向,他随后上塌,眸中神色莫名的审视余夏,而后整个人重重的昏睡在榻上。

余夏抹了把眼角湿哒哒的泪水,偷偷瞄了眼,只见身旁的人呼吸沉重,夜色模糊,连屋子里都没点烛火,只能看见他高挺鼻梁和紧抿的薄唇,那双深邃的眸子已经闭上了眼,跟睡死过去似的。

心中稍微松了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