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见人要走,不善罢甘休,好不容易看到个长相英俊模样任人宰割的和尚,却没想身手不低,心中自然难平复憎恨之意,猛地站起来,粗大的双手拽住余夏的小腿,余夏被拉倒在地,整个小身板朝那小贩摊子撞去,衣襟中的黑玄石随声掉落,滚到一尺远。

这女子八成脑子有病,病得还不轻。

咋咋呼呼站起来,瞪了眼被百姓拦截的女子,随即捡起地上那颗黑玄石,吹了吹,放回衣襟中。

“了净台还是赶紧走吧,这人脑袋有病。”

了净皱着眉,眼中一片暴戾,低头询问:“鱼小弟可有受伤?”

余夏拍拍手肘沾着的灰色污渍:“没事,伤不了。”

了净而后走过街道旁的小寺庙,寺庙门口一位扫着地的小沙弥,样子大约十三四岁,小沙弥见是了净,把扫帚斜躺在暗红的大门中,双手合十,身子微微鞠躬:

“阿弥陀佛”

了净沉静的眉眼微微颔首,回以相同的手势,余夏冷不溜丢的站在门口,也跟着有样学样。

小沙弥把余夏引进禅房中,了净不知去了何处。

艳阳高照,烈日得很。

余夏百般无聊坐在廊檐瓦楞下遮阳,前头是棵高大的树枝,不知什么树,叶子茂密翠绿,泛着幽香。

她撑着腮帮看飞过的鸟雀,这寺庙中有股阵阵沉寂的香味,不知不觉闻着那香气靠在柱台下睡了过去

——

“施主施主醒醒”

小沙弥的声音在说意识中忽远忽近,余夏睁开眼,抬头望向眼前那轻声细语的小沙弥,周遭暗黑下来,廊檐角四处挂着薄弱的灯笼,风轻微摇曳,灯笼也跟着摆动,原来已经这么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