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袖甩过,香影靠壁而依,一个狭小的车厢,愣是坐出了天南地北的感觉。
只要她在身边,纵是她不理他,不肯给他一个好脸也没有关系。
她在他目光所及,这就够了。
傅长烨放下手中书,目光落在被愉景扔在一边的那个被咬了一半的酥梨上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酥梨两端,仿若不觉那是被她咬过,被她厌弃的,径自就着她咬过的地方,脆生生也咬了一口。
“置气归置气,性寒之物还是少用一点为好。”
原本抬起的目光又一次重新落回书册,梨汁在嘴角散开,淡淡的,像极了当初初见时的她,似娇嫩梨花,不堪风雨,可骨子里又有着天然的傲气。
傅长烨微微叹了口气,她不知,所有的,只要涉及她的,于他而言,都是最好的。
“关你何事。”傅长烨的反应,着实超出了愉景所料。
她知他意有所指,每一次葵水来时,她总是疼得躬腰躺在榻上,哼哼唧唧好半天才能稍微疏解,而每每这时他总会以手帮她暖肚子。
他的手掌很暖,也一度让她很是依恋。
可是,就算如此又能怎样?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温情,岂能弥补二人间的隔阂。
不,不能,
愉景默默拽紧了手中娟帕,等了半晌,他并没有反击她,这使她有一点点烦躁,相比于他的沉默包容,她更希望他能与她吵上几句,可是相反,他什么都没有说。
愉景愤而咬唇,更侧过身子,似发泄心中愤懑一般,以背朝他。
“我死我活,由我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