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亲自去,她就不来?
男人,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威胁?
他,偏不去。
傅长烨想着,将被污了的纸张撕去,重新提笔,可落笔之时,却发现自己忘了沾墨。
他强制自己静心,摊开奏章。
半个时辰过去,骄阳似火,日头升到半空。
身上燥热愈盛,秋老虎,比夏日还要厉害。
傅长烨用余光瞥了眼窗外,继续低头看奏章,可这次却是再看不进一字。
他的目光,落在坚硬的地面上。正值晌午,那里一定很烫,她昨夜连站都站不稳,需要他抱着上榻,今儿竟然还有这么大劲头?
看来还是不够累。
傅长烨沉了脸,心想她要跪,就随她跪,终有她受不了的时候,一个女人,脾气倔起来,翻了天了。
他,偏不纵她。
他懒懒地在竹榻上靠下,漫卷书卷,一页页掀过,茶喝了一盏又一盏。
只是,为何凉茶越喝越热,越喝越不得味?还有他此刻都看了些什么?
那样的女人,百媚千娇,像附拥在梨树上的梨花儿,小娇娇一个,真长本事了?
就算是他故意试探又如何?他这是给她个惊醒,在他眼皮子底下,得乖乖的。若是还想着去帮衬苏舜尧,他并不容她。
他恼火,暗气,可看着愈发强烈的日头,心又拧在了一起。
昨夜他怎么折腾的,他自己知道,好好儿的一朵娇花儿,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