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嘶哑着问道:“苏愉景,你到底爱不爱我?”
珠光掩映,昨日只有疼痛,不得滋味,而今日他带她轻飘飘飞入云巅,却有意不让她坠入雨中,终于让她识得了其中欲罢不能的蚀骨之感。
她咬了咬唇,心向身子屈服,含羞说道:“爷,我爱。”
只爱他的情动,不爱他这个人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傅长烨心满意足。
花瓣层层叠叠,散开一圈又一圈,求得纾解。
愉景终受不住,害怕破碎之声出口丢人,一低头,咬在了自己手面上。
灯火阑珊。
待愉景再醒来时,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竹榻上,身上盖着薄被,头发已然被擦干。
她记得自己好像太累了,以至于在水中便疲乏睡了过去,最后好像是被他抱起,他还帮她细细地梳了发。
迷离的目光渐渐聚拢,落在伏案疾书的人身上,他只着一身单衣,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。
清晨即起,整日忙碌,及至深夜,他还没有入睡。
他大概是渴了,抬手取身侧茶盏,但茶盏里应该是空的,他什么都没有喝到,他略看了看空盏,随后将它搁到一旁,并没有不耐,只无奈继续书写。
愉景没有想到,原来他也有这样好脾气的时候,袖衫微凉,她低眉,心中暗自承认,其实他是个极好的君王。
除却待她,大多时候,他待人谦和,虽一脸冷肃,但从不轻易苛责他人。
他兢兢业业,身边除了她,也再没有其他女子,自那次许意茹惹了他不快之后,她便再也没见到她进宫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