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景转脸看向一侧的梳妆台, 可不是?她这会儿面白如霜,落在其他人眼底, 只以为她是伺候他折腾久了, 没了力气, 殊不知她却是心灰意冷。
他怎么了?
为什么生气?
就因为那句她来教他?
还是因为她太过主动了?
泪珠滑落, 有些苦, 有些涩,还有些委屈。
她热情似火,上赶着向傅长烨求欢,可他却似一座冰山, 她到底要怎么才能将他融化?
但凡是有点办法,能够像他这般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她又何至于要这样向他卖笑?
谁不要脸面?
谁没有尊严?
他在水中那一推,还有他强按着她沉于水下的深吻,使她到这会儿都觉着心疼。
愉景只觉额角突突地疼,随之打了个喷嚏,眼皮涩得抬不起来,刚才从池中出来,穿着湿衣服坐得太久了,这会儿怎么都觉着不舒服。
她想了想,在床榻上合起眼睛,开始闭目养神。
金鸭香冷。
愉景向来睡不踏实,迷蒙中香帐好像被人掀开了,以为是素心进来,愉景便没有睁眼,只继续想着心事。
可紧接着床榻一侧沉了下来,似有人坐在了床边,而后褪了鞋袜,在她身侧躺了下来。
愉景一惊,反应过来不是素心,连忙警醒转身,却不期闻到了那熟悉的沉水香味。
随后借着朦胧的烛光,她一侧脸,看到了那板着脸的清冷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