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景不待多想,轻轻推门进殿,前脚刚跨进大殿,后脚程宋便将门“砰”的一声,给重新关上了。
女子脚步轻柔,就连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。
帐内傅长烨嘴角微抬,对帐外的人说了声,“水。”
愉景本在打愣,这是她初次进傅长烨寝殿。他的寝殿,像极了他这个人,清冷寡淡,没有温情。
但她不敢多看,她的心思全都在他身上,她想今儿一定要将他伺候舒坦了,毕竟这事关她以后在东宫的地位,如今她虽进来了,可是还没有名分呢?
但名分要怎么得?
愉景想了想,还得靠他。
他声音里有些沙哑,应该是夜间太干,少喝了水的缘故,她不敢多看,忙寻了水壶,给他倒了满满一盏。
随后又试了试水温,看着正好,便褰帘而进,隔着一层软烟罗纱帐,将茶盏递到了他手里。
男人手掌宽大,骨节分明,手臂上青筋隐隐可见,看上去极有力气。
傅长烨接过茶盏,慢悠悠喝了几口,目光瞥向帐外之人,她垂手而立,恭谨站着,眉目低垂,不敢随意走动,看上去是个极乖巧听话的。
可当真如此吗?
傅长烨挑眉,斜靠着软榻,故意将茶盏搁到床榻内侧的矮柜上,偏不给她。
愉景听到茶盏搁下的声音,以为他要起了,便静静在外面候着,等待他的吩咐,可谁知他又躺下了。
愉景愣住,他几个意思?这是还要再睡个回笼觉?
那她是出去?还是就这样守着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