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笑,他都给自己设置了时限,克制着,顶多梨涡微露,几秒后就很快消失不见。

如果能让他开心地笑,那当一会儿“小花猫”似乎也未尝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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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昔?我的小昔呢?”

里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被傅茂年推了出来。

长久拘束在轮椅这一方小地盘,老太太身形佝偻,皮肤倒是白的透光,手背上的皱纹细细密密层层堆叠着,虽然口中呼唤着名字,但眼眸灰扑扑的无光照进。

姜辞卿站在门边,推了推傅昔玦。

“奶奶一定是想满眼都见到你的,我就先不进去了。”

以前她回外婆家,也是这样的,她那时候不懂事,总是喜欢出去玩,外婆四处叫唤着要看她的卿卿宝贝,姜辞卿贪玩早跑没了影,旁人没办法,只能拿手机的照片哄骗她。

老太太就闹脾气了,说他们不让她见卿卿宝贝,虽然年纪大了,但老太太精得很,什么好东西都悄悄藏着要留给卿卿。

就算要去见外婆也总是要拉着纪时淮一起,外婆都耷拉着眉眼,后来上了学,才知道有一个词,叫“强颜欢笑”,那时候外婆脸上的表情就是这样。

是她年少无知,不懂事,外婆只想见她,不想分神去看别人,她却辜负了外婆几个月的前就开始的期待。

见傅昔玦还不进去,姜辞卿推了推他,“你快去,奶奶在等你呢,我就在门口,哪儿也不去。”

“那你别乱跑,一会儿又摔了。”

姜辞卿撇撇嘴,“哎呀我不会的,快去快去。”

刘雪梅果然不记得傅昔玦了,虽然一直“小昔小昔”的叫着,然而真的人到眼前,就抵死都不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