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昔玦也下意识想跟过去,但猛然顿住,手抬在半空,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家属……
他不是啊。
情况稳定下来,是受惊加上呼吸不当造成的缺氧和三尖瓣反流过猛,导致的短暂昏迷。
幸好,不是心脏病复发,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。
纪时淮弄好东西,和医生沟通好挪到了病房,准备给舅妈舅舅,也就是姜辞卿的爸妈打电话。
傅昔玦居然还在门口走廊坐着。
额头上鲜明的红色伤口,还有血珠子已经凝固,成了暗红色。
纪时淮皱眉,“这额头怎么弄得啊?你赶紧去处理一下,就走吧。”
额头?
傅昔玦后知后觉伸手摸,才感觉到刺痛。
应该是在酒庄地下三层没有光,看不清前路不小心撞了几次木箱子吧,都没有注意到。
“没事,小伤。”傅昔玦仍旧坐着。
纪时淮叹了口气,懒得管他,往前走了几步,顿住回头,眼神饱含深意:“昔玦,我妹妹不适合,她不懂事,你不会不懂。”
悠长的走廊里,只剩下傅昔玦一个人,只是坐着,再次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,任由它自己燃尽成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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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纯白的窗帘和风舞蹈,难得好天气,阳光毫不吝啬洒落在病房的地上光斑跳跃。
姜辞卿迷迷糊糊醒过来,就看到两脸紧张的放大的脸。
“哎哟卿卿你真的要吓死爸妈啊!”
姜孟川神色凝重,“要不还是回家来吧。”
看到女儿这样子虚弱,哪个做父亲的心不疼,现在就是一万个后悔之前同意她搬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