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洲虽说和傅昔玦身高旗鼓相当,但职业原因,傅昔玦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。

都没怎么逼供,宋洲就缴械投降了,指了指一边玩的正欢的西西。声音萎靡:“意外啊,怪我没注意,就被西西给咬着玩了。”

西西像是毫无察觉一般,还咬着那抹黑色摇头晃脑无辜看向傅昔玦,甚至跳起来想让傅昔玦陪他玩。

客厅里寂静无声,除了西西肆无忌惮的呼吸声,宋洲小心吞咽一下,偷偷觑着傅昔玦。

他虚虚舔了下唇角,眉都没皱一下,只是缓慢在西西面前半蹲下,安抚着:“西西,张嘴。”

好容易从它嘴里把衣服换出来,刚站起来,手中黑色外套的衣领被咬的残破不堪,耷拉下来半截,在他眼前缓慢晃动。

突然盯在某处,宋洲以为他在看自己,往沙发上缩了一点。

傅昔玦却是伸手在空中捻住某处,从衣服边角上拿下一根西西身上的黑色狗毛,高竖不落。

宋洲心虚:“……要不……我给你缝一缝?”

傅昔玦根本不想跟他讲话,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,还有西西,也越来越不像话。

“滚,你离我远点。”

话毕,捞起那件破烂不堪的外套往卧室走。

窗外已入夜,熹微灯光氤氲在他漆黑的眸子里,片刻便没入深渊。

“哎……”

看着抽屉里的针线盒,傅昔玦近一个月第一次犯愁。

上一次用针线盒,是因为奶奶衣服破了,但是死活不肯换掉,因为是爷爷生前送的最后一件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