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七七八八走的差不多了,他才将攥着的壮汉高抬起的右手放下,却并没有松懈。

黑黝黝的眸,凌厉阴沉。

不怒自威,壮汉没了刚才那么猖獗的样子,但仍旧怒目瞪着车里的姜辞卿,要把她吃了似的。

“傅队,交给你了啊!”

男人只是扬扬下巴,转身的瞬间,和壮汉换了位置,挡在驾驶座的窗前,严严实实。

“有事情就解决,暴力,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
余光里,他微垂眸从后视镜里隐约瞧见姜辞卿心有余悸,自己安慰自己抚着胸口,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都抓出了痕迹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。

“啊啊啊啊!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!”壮汉突然痛的龇牙咧嘴,看向傅昔玦反手紧抓他的腕骨,力道明显加重。

一股葡萄味混杂几不可闻的酒精缥缈在空气中,他轻蹙眉。

眼皮褶延顺至眼尾,有深不可测的戾气,无形的压迫让人感到像是被扼住喉咙,喘不过气。

傅昔玦单手一甩,壮汉后退好几步。

“去跟警察说明情况,会有人给你解决。”

壮汉咽了一口口水,“你、你不是吗?”

他壮着胆子,想要找回场子,刚才被下了面子,心里窝火。

傅昔玦头都没回,“是,今天不是我的班,找别人。”

顿了顿才转头,眼神微眯,警告般:“会有人给你测酒驾与否,当然你自己说明情况,或许更好。”

壮汉再没敢企图驳斥,悻悻然被后面的警察带走。

姜辞卿刚从颤栗之中脱离,此刻才清晰地知道,她又欠傅昔玦一个人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