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除了能够和怀童重复好几十遍的对不起,能够把过去的错事翻出来,一遍一遍和怀童道歉,他和怀童之间已经没什么能够进行交流。他醒悟得太晚,两个儿子早已对他没有感情。
细细回想这一声,他都过得太失败了。
怀符浑浊的眼睛涌出泪光。
怀戈先开口打破沉默: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
秦娇心神不安,握着怀符的手指紧了紧。怀符安抚她,朝怀戈温和地说:“助理说你病倒了,我们放心不下,就想来看看你。”
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过去,怀符什么时候用过这样温和的语气和他说话?怀戈不相信怀符说的放心不下,他更倾向怀符这样做是想要在怀童面前有个好形象,故意装出来给怀童看。
他淡淡道:“第一次没来,第二次也没必要来。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。”
秦娇和怀符神情羞愧暗淡,再次低下头,没有回话。
他们过去做错太多,现在的一切都是报应。
气氛再次冷凝,怀童不想掺和他们的事,他想要离开:“我该说的已经说完,你们自便。”
要走了吗?
秦娇慌张,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,问:“这就走了吗?能不能,能不能多呆一会儿?”
她眼神哀求,仿佛在说——多陪陪妈妈好不好?
怀符也罕见地说:“多待一会儿可以吗?”
怀符和秦娇声音祈求,但怀童的表情和说出的话,都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。
“剩下的是你们的家事,我不方便在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