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钰想起上次怀童对他说的话,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怀童下楼。
路知雪说有派人来接他。
怀童出了小洋房就看见一辆低调的卡宴停在一处偏僻地方。
雨还在下,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。噼里叭啦的雨点砸在地上,没完没了。
小洋房门外已经没什么人,路知雪那一头白毛就格外显眼。
他打着伞,正低头看手表,冷淡的表情仿佛寺庙里不近色欲的道僧。
怀童被自己的想象逗笑。
路知雪怎么可能是。
怀童又看过去,路知雪还没发现他。
他带了伞,正想着自己过去,却发现路知雪装了雷达似的,隔着雨幕遥遥朝他看过来。
烟灰色瞳孔微微放大,路知雪脚步极快,踩得地上雨水飞溅,原本干净锃亮的皮鞋染上水渍泥渍。如果不是怀童还需要伞,他恐怕就要把伞扔掉,直接朝怀童飞奔过去。
距离在缩短,怀童干脆伞也不打了,闯过雨幕,直接撞进路知雪怀里。
路知雪一手撑伞,一手牢牢把他接住,想念地嗅他身上的味道,喃喃:“童童。”
谢钰刚推开门,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。
他的身体像是被冻住,分明是炎热的夏天,却如同身处最寒冷的极地。
身边的雨打在屋檐上,又从屋檐边滴落,摔得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