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脚下仿佛生了根，灌了铅，就定在那，怎么也动不了。

他似乎置身在雪花漫天飞舞的雪天，等待冰冷的雪花将他淹没。

倏尔，一股力道拉扯，伴随一声熟悉得让他想落泪的声音。

“你过不过来？别站那挡人。”

周围的人都在移动重新按小组站位，只有裴青学傻乎乎地站着一动不动。

怀童看不过去，去扯裴青学的袖子，却没想到直接把人扯得踉跄好几步，差点摔他身上。

怀童主动和他说话了？

学过的表情管理在怀童面前全部失效，裴青学眼中很快蓄满泪，他急忙低头。

怀童又说：“站好了。”

他声音和情绪都很淡，裴青学却还是很想哭，他借着一部分遮挡，很快把情绪处理好，低低应道：“抱歉。”

只要怀童还愿意理他，那他就还有机会和他和好。心里燃起微小的希望火苗，裴青学努力地对镜头扯出笑容。

经纪人说很多粉丝都很担心他，让他在镜头面前多笑笑，让粉丝放心。

但很快。他笑不出来了。

“几岁了？别总给别人添麻烦。”怀童留下一句，话走开了。

火苗无情地被浇灭，笑容僵在嘴角，惨白的脸色愈发死气。裴青学站在那，除了怀童的那一句话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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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分钟后，游戏准备开始，弹幕却除了几句讨论的，绝大部分是裴青学粉丝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