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童早对这张看了十几年的脸免疫。他懒得掰开裴青学的手指,反正他只要有想要弄开的念头,就会被裴青学缠得紧紧的。
他说:“改了?听唐白的?”
裴青学揪紧他的衣角,连忙否认:“听你的。”
又像小学生一样发誓:“我讨厌唐白!!最讨厌他!”
“那为什么之前不听我的?”
“为了…为了气你。”
就这么一个理由。
怀童像是没发现他的窘迫,冷淡地继续问:“幼稚吗?”
裴青学羞愧地低头,他又想哭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果然还是得再教育教育。
怀童表情更冷,他伸出手贴上裴青学抓着他的手腕,说:“对不起没用。”
怀童体温偏低,两人皮肤触碰时像是冰块贴上了火炉。
但裴青学来不及在意手上的触感,他的心神全被怀童的这一句话吸引。
对不起没用…
是啊,对不起有什么用。他当初这么任性,这么不珍惜,是他活该。
心脏被攥紧,裴青学忽地喘不过气来,他仰头,梗着脖子红脸,像溺水的人求救一般痛苦地乞求:“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