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学的眼泪快要止不住。但他不能哭,哭了,怀童会更烦他。
或许,怀童已经不会再搭理他。
他记得怀童离开前最后一次来找他,说他是来找他告别的。
怀童语重心长地说,他要收敛脾气,不要再这样对谁都臭着一张脸,要多交几个朋友。还说他不能一直这么下去,让他找点事情做。
除此之外,怀童还说了很多话,无非是要他好好生活。
当时怀童是抱着什么心情?
难过,不舍,或许还有害怕自己不在以后,他一个人过不好的担忧。
可他当时是怎么说的?
他说:“为什么要离开?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不好吗?”
“怀童,你是不是怕唐白?我可以帮你啊!住我这里有什么不好?”
他没有考虑怀童的心情,甚至还过分地说出了会让怀童误解,难过的话。
每一次回忆,那些话都像是一把把刀子,当初是怎么伤怀童的,现在便是怎么返回来插到他心上。
裴青学把眼泪憋回去,他独自起身一人落寞地离开了庆功宴。
回想先前看到的裴屿和怀童说话的场面。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掏空,空落落的。
是他对不起怀童,裴屿应该要比他讨人喜欢得多。
谢钰望着裴青学的背影,愉快地又喝了一杯酒。
自作孽不可活,戏看完,也差不多该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