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功会快要开始,嘉宾们也一一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进场。
裴青学眼睛很红,显然是哭过。在看到怀童身影的那一刻,眼睛更红了,让人有一种他随时都有哭出来的感觉。
怀童今晚穿了简单的白t和破洞牛仔裤,外面还搭了一件黑色外套。他手插兜里,表情懒洋洋的,却也在微微偏头认真听身边的红毛说话。
看到位置安排,怀童像是没看到他一样,径直坐下,撑着下巴继续偏头听红毛说话,偶尔附和两句。
从怀童出现的那一刻,裴青学的动作就变得僵硬机械。
他宁愿怀童看见位置的那一刻就嫌弃地和身边人换位置,也宁愿怀童对他冷言冷语地嘲讽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两个人像毫无交集的陌生人,连情绪和表情都欠奉。
裴青学捏紧了手里的杯子,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果汁,还不小心被呛到。
他捂着唇咳得惊天动地,也只是惊来了工作人员和身边嘉宾的关心,还有谢钰怜悯嘲讽的眼神。
怀童始终没有看他,目光甚至没有往他这边偏移半分。
怀童正笑意吟吟地听殷红说话,本就瓷白的皮肤在暖黄色灯光下更衬得像温润上好的玉脂。
裴青学像是被罩了一个罩子,被怀童隔绝在外。
坐在裴青学斜下方的谢钰扫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大金毛,又看了眼跟人说话的怀童。
他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,不仅暗爽,还在心里偷偷比了个耶。
活该。
谢钰早就看不顺眼裴青学。高中时裴青学就喜欢仗着怀童惯他,天天在谢钰面前对怀童无理取闹,炫耀怀童对他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