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知雪也瞪它。
一人一蛇无声对峙一分钟,路知雪冷哼。磨磨蹭蹭靠近怀童,手里还攥着颗糖。怀童全身力气都卸下来了,此刻有些慵懒。他懒洋洋撩起眼皮,没什么力气地说:“你又怎么?”
路知雪双手捧着,递过去一颗糖,眼睛亮亮的,似乎在期待什么。“吃。”
怀童睁开眼,偏头看过去,奇怪:“不生气了?”
对,他还在生气来着。
路知雪愣了一会儿,才又把糖往前送送,摇头:“不生气。”
说完,他又期待地看向怀童。
生气没有摸头重要,想要被童童摸头。
怀童没有接,他起身,丢下一句话,“可我还在生气。”
“不准跟出来。”
路知雪的脚步硬生生止住。他摸摸耳边的助听器,有些无措。
最后他还是把助听器挪开,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地偷偷跟上去。
怀童出了休息室,绕过人多的地方来到室外,拆开糖果的外包装。
累。
从一年前开始,怀童常常会有这样的疲惫感,很多时候都必须补充大量糖分才能驱逐这种疲惫。
他靠在树下,余光却瞥到一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