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童,你帮帮妈妈好不好。小白给了我几张票,但是我…你也知道的,你、你爸爸身体不好,我需要在医院里照顾他…没办法去。”】
电话那头妇人的声音很紧张,也有怕他拒绝的局促不安。怀童可以想象出,沧桑老态的妇人还未脱下做饭的围裙,那张黑黝、布满皱纹的脸也许是红的,常年工作而皲裂粗糙的手不安地搓着沾满斑驳油渍,稍稍发霉的围裙。
这是她第一次叫怀童的乳名,这也是她第二次在怀童面前称“妈妈”。
这是一位作为母亲的请求。
却不是为他的。
不是为他,怀童依旧无法拒绝。
见面时,他只能沉默地从妇人接过那两张票,沉默地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,留下一张卡。
最后一次,他对自己说。
决赛现场吵闹的、欢呼的、鼓掌的声音,经过耳机,在怀童的耳朵里化为雨水声,啪嗒啪嗒砸落地面。
雨幕隔绝,怀童只觉得自己被泡在水中,肿胀腐烂。
他想,他出生的时候,那位妇人有没有把他抱在怀里,温柔地喊过他。
是不是,真的有人期待过他的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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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台的情况与决赛现场的火热全然不同。
化妆间里,唐白把玩手心的黑色耳环,和系统闲聊。
“系统,怎么样,怀童答应了?他真来了现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