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疼的毛病又出现了。怀童手指捏紧口袋的药瓶,深深吐出一口气,想要稳住情绪。
怀童说得小声,牧东没听到。但他明显感觉怀童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。思索一秒,他探出身子,严实地挡住大屏幕,笑着问:“怀少爷,今晚吃什么?”
——怀少爷,今晚吃什么?
今晚吃什么?
怀童瞳孔微颤,冰冷的痛感由心脏一点一点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【“童童,今晚想吃什么?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菜。”
“童童可比大哥乖多了!”
“怀童!你怎么能这么对小白!”
“童童…、童童…”】
封闭的记忆涌来,怀童感觉自己被桎梏在暴雨中,雨水重重砸在身上,他动弹不得,狼狈至极。
“怀童?怀童!”
隔着雨幕,牧东的声音听着不真切。
“嘶嘶!”黑蛇在口袋里拱拱脑袋,冰冷的十字架贴在胸前,怀童惊觉,猛地睁开眼,重重地喘了口气。
后背汗湿,夜风吹过,一片冰凉黏腻。
牧东扶着他的肩,黑色帽檐下的鹰眼沉沉地盯着他,“你怎么了?”
怀童放开手,才发现口袋里的药瓶已经被捏得隐约变形。他用力咬了咬舌尖,口中血腥味蔓延,才有活着的真实感。
“你怎么了?”牧东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