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昀笑,心底就生了一种想要把这副景象留一辈子的念想。
一辈子有多长?
温纵忽然回头,看见他,脸上掠过惊讶,而后展颜而笑,温润的眉眼潋滟生动。
他忽然有了答案。
一辈子,大概只是她眸眼闪过星烁的一瞬。
叶昀倚在门框上,笑说,“你在这。我不用抽烟。”
你在这,抵过千般嗟磨,苦便不是苦。
“当时,二爷怎么跟你说的?”车上,叶昀转头问。
马石在前头开车。他打算送温纵回酒店。
“你的腿已经好了?”温纵几乎与他同时开口,非要得到他肯定的回答,才搭他的话,“说什么?”
她一时摸不到头脑。
“去奥旅行之前那次,二爷应该单独找过你。”
那天他本打算去接温纵,突然被裴润指了个任务,说家里人出事必须要他照顾,结果他紧急赶过去,很快安排完,还是耽误了些时间。后来听她质疑他的生日,他才意识到那天是个局,裴润肯定找她谈过。
温纵也想起这回事。
你觉得他能为你改变?你知道他什么呀!
他身上的疤,脑子里的病,你都知道来历吗?
他连他自己都不爱,你指望他能对你多深情?
裴润当时是这么说的。
温纵说:“他说我对你什么都不了解,你连自己都不爱,叫我不要指望你有多深情就是想劝我脱身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