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他这样的人,摆出这种姿态,真难得。
几年没见,谁知是真是假,温纵有些烦躁,想起刚才,冷笑一声,“叶昀,你永远这么游刃有余地拿捏我。”
叶昀只能抬头看她。
温纵半隐在暗处,本是温婉软润的长相,此时唇角挂了几分讽笑。
这么高规格的酒店,怎么会在角落放一套即将散架的桌椅,不撤走就算了,还不挂告示。
除非有人授意。
叶昀知道她会选择远离他的位置,所以索性提前为她准备了最偏的一角,等人都坐齐,再叫服务员去拆桌子。这样比一开始就安排她坐哪无可指摘。
多狡猾。
“君君,你太聪明。”叶昀收了笑,慢慢道。
其实事情做了,就知道早晚要被看透,只是她反应的太快了,甚至没去找人确认,就将整件事看明白。
这话像是奉承,毕竟温纵没觉出他的话对,真聪明人怎么会傻傻跟过来。
也像是惋惜,意思是,她要是没这么聪明,就好了。
对,又漂亮又蠢的金丝雀谁不喜欢。她冷笑。
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语气不怎么和善地问:“你要跟春晓合作?”
称呼都不带,叶昀自然能感受到她浑身带刺的情绪,沉缓道:“暂时没这个意向。”
温纵似乎有些庆幸,“哦,那以后不用来这里了。”
“”
叶昀没回话,抄在兜里的手下意识去寻烟盒。
指尖触到金属打火机的冰凉外皮,清醒一瞬。
什么都没拿,将手拿出来,两手按着腕柄,略艰难地站直身子。
“我后悔了,君君。”他说。
不该放你走的。
窗前明亮,簌簌的雪落在藤蔓上,洁白覆绿。
叶昀站在那,即便伤了一条腿,身姿也挺拔,五官深邃而明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