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现在呢,老师,叶昀为什么要调查这个呢。”
这名字在她口中格外艰涩。
其实心里早有了猜测。
到底还是不撞南墙不死心。
电话那头只有重重的叹息声。
“叶昀与叶家关系不怎么样,相信你能察觉,按叶昀的性子,他只要回国,一定是要回去报仇的,但是叶家毕竟有百年的基业,即便衰颓,还有秦家这一层姻亲,何况秦家高干这么多”
温纵喃喃,“所以,我是他的一个筹码?”
声音轻得刚出口就散落在空气中。
裴润:“温纵,我到底在这世上活了七八十载,有些事不必言之于口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”
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只有她一个跳梁小丑,没有过一丝怀疑。
窗外一碧万顷,晴空无云。
温纵深吸一口气,“我都知道了,老师,谢谢你,我会尽快回国的。”
裴润很着急:“温纵,你想好要怎么、”
温纵没心思再听下去,挂断电话。
视线聚焦到房间内。
没来得及展平的被单上还有欢谴的痕迹。
浴缸里的水早已凉透,只留下浅浅的浴盐的青色。
温纵走到浴室,重新洗了个澡。
在行李箱角落里拿出这件旗袍,本以为没机会再穿上的旗袍。
坐床上等了会儿,因为昨夜大雨刮倒许多树,机场停飞了几班飞机,包括最快回国的那趟。她顺便随手选了一班去其他城市的火车票。
收拾行李时看到箱子内夹层里的钥匙和合同。